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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你小子会不会拦人？撞着我你赔得起吗！老人的声音在早高峰的路口响起，粗糙而嘶哑。年轻交警握着罚单，看着眼前这个骑着二八大杠逆行的七十岁老人，眉头紧锁。

　　初春的阳光透过梧桐树稀疏的枝桠洒在柏油路面上，斑斑驳驳的光影在微风中摇曳。老城区与新城区交界处的这个路口，每到早高峰就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，各种各样的车辆、行人在这里汇聚、分流，像是城市的一个重要关节。

　　李明站在路口中央，身材挺拔，制服整洁，帽檐压得很低。他今年二十八岁，当交警已经五年了，对这个路口的每一寸土地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。早上七点半开始，他就要在这里一站就是四个小时，直到上午的车流高峰彻底过去。

　　师傅，靠边停车。李明向一个骑着电动车没戴头盔的中年男人招手。那人停下车，满脸不情愿地听着李明的劝导教育，最后掏出钱包交了五十块钱的罚款，嘴里还嘟囔着什么。

　　李明收好罚单，刚要继续指挥交通，余光就瞄到了逆行车道上的那个身影。一辆老式的二八大杠自行车，骑车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，没戴头盔，正在车流中左突右冲。更让李明吃惊的是，这老人不仅逆行，还在狭窄的车缝里穿插，差点蹭到了一辆正常行驶的电动车。

　　会不会骑车！老人对着那辆避让他的电动车吼了一声，声音洪亮，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霸道。

　　李明快步走过去，伸手示意老人停车。然而那老人不但没停，反而加速冲过，车链条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，车轮在地面上摩擦出尖锐的声音。

　　老人这才慢慢减速，但脸上的表情很不耐烦。李明跑到他前面，伸手拦在自行车前。

　　老人猛地捏闸，车把一歪，整个人差点从车座上摔下来。他站稳身子后，非但没意识到危险，反而拍着车座骂了起来。

　　你小子会不会拦人？撞着我你赔得起吗！老人的声音粗糙而嘶哑，带着一股子火气，我赶时间，别在这挡道！

　　李明愣了一下。他见过各种各样的违规者，有求情的，有辩解的，也有不服气的，但像这个老人这样直接发火的还真不多见。尤其是这老人的态度，那种理直气壮的架势，好像受委屈的是他一样。

　　大爷，您这样骑车很危险，不仅容易伤到自己，也容易伤到别人。李明耐着性子解释。

　　我走这条路的时候，你还没出生呢！少跟我讲大道理！老人把头一扭，完全不买账。

　　周围已经聚了不少看热闹的路人。有人开始议论，这老爷子脾气够大的。就是，交警也还是为了大家安全。现在有些老人就是这样，倚老卖老。

　　李明听到这些议论，有些无奈。他掏出罚单，说：大爷，您未戴头盔加逆行，按照交通法规，合计罚款两百元。

　　听到罚款两百，老人瞬间炸毛了。他一把夺过李明手中的罚单，揉成一团扔在地上。

　　两百？你抢钱呢！我一分钱都不会交！老人指着李明的鼻子喊道，你们就是故意刁难老百姓！

　　说着，他还伸手去推李明的胳膊，态度蛮横至极。李明后退了一步，语气依旧坚定：大爷，这是规定，您违规了就得承担责任。

　　但他心里更疑惑了。一般人面对罚款，要么求情要么认罚，这大爷怎么反而更嚣张了？而且看他的穿着打扮，普通的中山装，布鞋，也不像是什么有钱有势的人物，为什么敢这么嚣张？

　　老人眼神闪烁了一下，但随即又梗着脖子吼道：我家的事跟你没关系！反正你今天必须让我走，不然我就躺在这，让大家都看看你们怎么欺负老人！

　　李明见状，心里犯起了嘀咕。按规定，要是遇到这一种耍无赖的，得联系派出所。但这老人话里的急事又不像是假的，难道真的是想用嚣张来掩盖什么？

　　这时候，一阵风吹过，老人自行车后座的布包裹被吹开了一角。李明无意中瞥到里面用报纸包着的一沓沓零钱，花花绿绿的，看起来不少。

　　老人瞬间变了脸色，猛地用身体挡住包裹，双手死死按住，语气比之前更冲：关你屁事！偷钱啊！

　　但李明注意到，老人的手指在包裹上微微发抖，眼神也不敢再看他。这份过度的保护欲，让李明确定包裹里的东西不简单，很可能和他的急事有关。

　　大爷，您要是真有急事儿，跟我说清楚，说不定我能帮您。但您现在这样，不仅解决不了问题，还会耽误更多时间。李明放缓了语气，试探着说道。

　　老人的嚣张劲儿稍微弱了一点，嘴硬道：不用你帮！但声音明显低了下去，还下意识看了眼手表，眉头紧紧皱着。

　　李明注意到，老人的手表指针指向八点十分。这一段时间点，急着去的地方可能是医院、学校？但他为什么不肯说？

　　围观的人慢慢地多，有人开始催促：交警，赶紧处理啊，这老爷子就是想逃避处罚。就是，现在有些老人就是这样，以为年纪大了就可以无法无天。

　　老人听到这些议论，脸色变得更难看了。他紧紧抱着包裹，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，但嘴上还是不服输：你们了解什么！你们什么都不知道！

　　李明看着老人的样子，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。这老人的嚣张里透着一股子急躁，那种急躁不像是装出来的，更像是真的有什么迫在眉睫的事情。

　　大爷，您真的不肯说吗？李明再次询问，您看，现在已经八点十五了，您要去的地方，是否有时间限制？

　　老人猛地抬起头看了李明一眼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他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，但终究是摇了摇头。

　　就在这时，李明的对讲机响了起来。是队长的声音：小李，路口情况怎么样？有没有需要支援的？

　　李明看了看老人，又看了看围观的人群，拿起对讲机回复道：暂时没事，正在处理一起违规案例。

　　老人听到支援两个字，脸色又变了。他急忙说：不用叫人！不用叫人！我说还不行吗！

　　围观的人群安静下来，都竖起耳朵等着听老人要说什么。李明也放下对讲机，等待着老人的线